，这布帘粗糙到连缝隙都没堵上，但却神奇地挡住了风雪。
“母神，是您的庇护吗？”
阿古拉站起来小心地掀起了一角布帘，往日无孔不入的寒风没有一丝一毫透进来，只有身后暖融融的火堆在不断散发着温度。
他又试探着朝外伸了伸手，指尖传来熟悉的刺痛，那是风雪穿过带来的刺骨的寒冷。
外面的寒冷是真的，里面的温暖也是真的。
阿古拉嘴角高高地拉起，兴奋地在原地蹦了几下，低声喊道：“我得到母神的庇护了！我得到母神的庇护了！”
喊完之后又扑通一声跪倒，五体投地虔诚地叩拜，嘴里还念叨着“感谢母神”之类的话。
望舒从外面转了一圈，没发现其他生命体，回来就见布帘边跪了一个人。
望舒：“……你在做什么？”
突然出现的女声非但没有让阿古拉吓一跳，反而让他更兴奋了，只听他大喊：“母神，阿古拉感谢母神的庇护，等我回了家，一定更加虔诚地供奉您，让所有人都知晓您的伟大和仁慈！”
望舒斜睨他一眼，决定还是等他冷静之后再交流，直接绕过她坐到火堆边的兽皮上。
说起来，这雪白的皮子还是洛王送的，几个月前突然有一天很高兴地出去打了一天兔子，然后给她送过来这一块精心缝制的皮草。
不过她一向寒暑无感，收到后就顺手塞进了系统仓库，跟那一大堆杂物扔一起了，要不是好歹装了个盒子，指不定都被压成什么样。
就在她这回忆的功夫，阿古拉终于从母神显灵的亢奋中醒过来，转身看到了望舒。
他朝这边走了几步，口呼：“神使！”
望舒没有纠正他，这身份能很好地解释她的异常，不然让她一个系统无破绽地模范人类也太难为她了。
“你怎么一个人倒在雪地里？”她开始打探消息。
阿古拉被救之后又见母神“显灵”，对她这个神使自带八百米滤镜，不用她再多问，就一股脑地把事情都倒了个一干二净。
望舒在述说的时候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时不时点个头，然后阿古拉就说得更起劲了。
“所以，现在那边的山坳里还有几个人，你希望我去救他们。”
阿古拉又跪到了地上，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少年的嗓音有些闷闷的：“求神使怜悯。”
望舒，她自然不会拒绝，比起还年少的阿古拉，那些年长的男人知道的消息显然会更多。
“你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然后我们就去那边救人。”望舒指了指一旁在火焰的灼烧下滋滋冒油的烤肉。
几里外的一个山坳中。
借着地势挡住了几分迎面而来的冷风，但飘落的雪花和寒冷的气温还是在慢慢带走他们的体温。
几人像刚出生的小动物那样紧紧地缩在一起，身体外是几块半旧的羊皮，堪堪围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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