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扭身捧起方九旗的脸,使劲揉着,愠道:“为什么要涉险?为什么不能直接报警?为什么不能离开他?”
方九旗的脸被揉得变了形,语调也跟着变了形:“因为没有证据。我调查君谈这几个月,发现传闻中是他的做的事情,没有一件能被证实。他太聪明了,聪明到总能让自己变得干净。”
不然这本书到了结局的时候,也不能一百八十度大转折,把幕后黑手说成是花浔。
相樑从揉改掐,动作很轻,带着心疼与宠溺:“九旗,咱们不和他玩儿了好吗?方小少爷移情别恋他人,也挺好的嘛。让他们自己斗去。”
他觉得自己的建议非常好,方九旗却意外地摇摇头,点着自己的额头道:“哥,方九旗的记忆告诉我,他摔下悬崖不是意外,是有人推了他。”
相樑更惊讶了:“谁?”
方九旗摇摇头:“不知道,但我想,和君谈脱不了关系。还有……”
他还要再说些什么,相樑却再也听不下去了。
奇葩的书中故事,混乱的人物关系,他都不想知道了。
有人想杀了他眼前的这具身体,可他眼前的人就算知道危险,还是靠近那个听起来就离谱的恶人。
一想到在之前的几个月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方九旗如在悬崖上走钢丝般,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相樑就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人掏了出来。
他想吐,想哭,想大喊。
最终,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猛地抱住了方九旗,抱得非常紧,好像略松一点儿,这个人就会消失似的。
“方九旗,你知道什么叫与虎谋皮吗?”他轻声问。
方九旗被抱得有些喘不上气了,但他太喜欢他的怀抱了,便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他安慰着他,也知道自己的安慰挺苍白的。
“……”
“有事就晚了,”相樑嘟囔着,索性转身直接按着他倒在了床上,眯缝着眼睛看他,“方少爷,我这个房子,隔音不好。”
正因为相樑的反应而有些愧疚的方九旗,一时没明白他哪儿来的这么一句,不由“啊?”了一声。
“所以你最好克制一下声音。”
相樑说着,手隔着他大衣之下的衬衫,掐在了他的腰上。
方九旗这才明白他要做什么。
他的腰本就敏感又怕痒,慌忙躲闪着:“哥,别闹,我错了,但我可以解释的……”
却不料相樑的手停在他的腰上,人和遭受了什么打击似的彻底顿住。
“怎么了?”方九旗以为是自己闪躲时没注意,让他受伤了,忙一动不动,关切地问。
相樑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着。
他摸到了方九旗小腹上的刀疤。
与现实中一模一样的位置,一模一样的形状。
“他是……怎么伤到这里的?”相樑艰难地问。
方九旗知道他没受伤,松了一口气,没当回事儿地笑说:
“没有,记忆里方九旗至今没受过任何苦,没有伤的。所以这道伤疤,就是我的那一道。”
相樑呆了好久,再次用力抱住了他。
“……一直都是你,一直都是你……”他喃喃道。
他没有想错,眼前这个人,从里到外,都是他的方九旗。
方九旗忽得明白过来,也是心头一悸,抬手回抱住他。
一直都是我们。
相樑将额头靠在他的肩窝里,好半天才喃喃道:
“九旗,我想家了,也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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