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丽容可毁了,多好的一个人!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她的样子来了。”
二嫂显摆够了,从蚕事房里出来,看到从旧村的东头跑来一匹快马,马上坐着西州府的公差,她问道,“又有什么公事呀?”
公差在马上道,“西州刚刚接到的长安传驿,尚书令高大人在上月末获封鹞国公!我这是往天山牧传信的!”说着,马就跑进牧场里去了。
二嫂马上跑回蚕事房,对众人道,“听没听到?我妹夫又升了国公!”
吕氏将信将疑,进到了牧场里,听着议事厅里也欢腾起来,总牧监刘武站在议事厅的门口大声吩咐道,“去个人,马上到高二爷的酒店里订桌!中午凡录事以上的,全都要去庆祝,所有牧子菜里加肉,这是公务!”
吕氏一阵心酸,心说,“这是命!”
再提着茶壶出来时,吕氏看到许敬宗又在半途上坐着车把子歇息,她便起了恻隐之意,走过去倒了一碗水给他。
许敬宗哼一声道,“你说说你……路是怎么走的,本可算是尚书令的长辈来着……却来给牲口们烧水。”
话未说完,吕氏骂着“那也比你给牲口们铲粪好!”将一大碗热水都泼到许敬宗的身上,连脖子里都是,许敬宗跳起来、扯着前襟子抖落。
……
在旧村外、通往桑林的道边,许敬宗看到几位村中女人们正围着一位中年妇女,歪着头看她头上亮闪闪的一支钗。
他放下车子,对着人群中大声惊叹道,“真是见所未见!”
二嫂扭头问,“你是说的我这支钗么?算你还识些货。”
许敬宗摇着头道,“宫里、宫外的钗我可见得多了,我说的是人。戴钗的这位夫人体有贵骨、站如青荷,被岁月浸染到此时,依然能看出难掩的风姿,难得。”
有人道,“看你说的,这是沙丫城温汤管事曹大人的夫人,还能差了。”
许敬宗连声说着“失敬,失敬!”拉着车子起步。
女子们在身后哄笑道,“二嫂你脸红什么!听说他可是太子身边下笔成文的一个官儿,什么女子没见过,那二嫂的命就是真好了。”
……
几天后,许敬宗调拨到沙丫城金矿,做了一名淘金役。谢广到西州要人,说金矿上缺人手,总共由柳中牧场要了三个人,干啥啥没劲的许敬宗,让他指名要了过去。
……
长安,鹞国公高峻获爵之后的第一日早朝,长安即收到了乙毗咄陆部可汗阿史那欲谷遣使递交的国书。
阿史那欲谷称:天无二日、国无二主,他愿意自降可汗之名、举部划归大唐,为丝路一家,尽绵薄之力。
按着乙毗咄陆部使者的行程,阿史那欲谷做出这个决定的时间,正好是高峻荣升尚书令的消息传到碎叶城去之后。
白袍城的失守,让阿史那欲谷心灰意冷了。
举族的水源命脉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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