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道,而不是拿来文过饰非、按着自己的好恶颠倒黑白,这样的史书要让后世人怎么看、怎么借鉴?!”
高峻暗笑,褚遂良这几句话就像是刀子一样,说的和蔼、但句句剜心,摆明了要让许敬宗挨了拳脚、再给他的人品定个性。
许敬宗一点招架之力都不会有,只能面红耳赤地听着。
中书令再道,“你我同殿为官,老夫不好多说什么,唉!只是尚书令险些因你而屈尊,真是荒谬的很呀!”
太子不想再纠缠于此事,说道,“许敬宗,中书令之言句句至理,依寡人看……你还是回府去闭门思过,拿着史书编谎,再有文采、也都不如个鲁直之人!”
许敬宗此时万念俱灰,如蛇被打了七寸,连挺一挺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太子最后与尚书令说,东宫右庶子之位,看来要重新选人时,许敬宗看了高峻一眼。
此人目光明澈,令人望之胆寒,今天一上来,自己都以为高峻的开篇恰是为自己提供了一次绝好的升迁机会。
但他只是背了一篇皇帝的《威凤赋》,一句与自己有关的话都未提,便将自己像荡秋千一样,一下子荡到了离着中书侍郎那么近,又一下子,连太子右庶子也荡没了。
是自己太小瞧他了!对这个年轻人,自己本不该如此轻视的。
看看高峻一路升上来的轨迹,天南地北、里里外外的,真的没有一次不是凭借了真本事。
而这次,他又以根本不能防范的手段掀翻了自己。
他回忆自从高峻到长安后自己的所言所行,其实对高峻还是颇为忌惮,并未有过什么不恭敬的言论涉及到他。
但令自己有今日惨败,画龙点睛之笔正是出自高峻。
尚书令的字了草到什么程度,官场上几乎人人皆知,但今天干掉自己的这篇一波三折的文章,最是鬼神莫测的,恰在开篇。
反正太子也令自己回家自省去了,许敬宗知道自省来、自省去,也不大可能再回东宫右庶子的职位上去了。
直到昨天,自己还在携技自狂,与长子许昂说,人若握实了笔杆子,便宛若判官一般。
但判官只叛人生死,可他却能给一个活人盖棺定论、让人生不如死。
真是物极必反!今天,生不如死的变成了自己。
在仓皇离殿时,无欲则刚的许敬宗,忽然对着高峻深深一躬,说道:
“高大人,老夫佩服之至!”说罢举步要走。
但尚书令忽然将他叫住,对他道,“许大人,本官没什么文采,你佩服本官什么?今日本官上殿来,本想举荐你到中书省的,谁知……”
他叹了口气说,“一笔一画可以歪斜,但一言一行务须端正!不然,不消说什么匡扶社稷、造福于民,只怕连自已的孩子从小耳濡目染,也会成为一棵歪梁!”
许敬宗吃惊地看向了尚书令,不知他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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