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坐在沙发上的蒋小城,说:“敷一敷,止痛,不会肿。”
又看向幕布,“记录片?”
蒋小城嗯了一声,不再说话,接过冰块。
正好,给烧着的脸降降温。
刚才他竟以为钟恪行要吻自己。
还是该看看纪录片冷静冷静。
“兰花是最早出现的花之一,现在他们有着最多的品种,达尔文特别痴迷马达加斯加的彗星兰,这种花的花粉藏在一条又长又细的……”
这纪录片是蒋小城胡乱点开的,当进度条走过三分之一的时候,他发现,它不仅能让人冷静,还十分的催眠。
钟恪行一直陪着他,注意到一脸怠倦,便问:“困了吗?”
其实无论是剧情跌宕起伏的电影还是无聊平淡的纪录片,都不太能起到作用,因为麻药的效果逐渐褪去,伤口开始隐隐作痛了。
困了却睡不着,只能闭着眼睛慢慢地熬,这是种很折磨人的感觉,蒋小城正觉得心烦意乱,忽然感觉有一只手落在身上。
很有节奏地慢慢拍打起来。
蒋小城心里想,他这是把我当成小孩子了吗?
却抵挡不住被拍起的昏沉睡意,不久便被拖到了梦里。
“如果原子像这个教堂这么大,原子核的尺寸也就是那粒灰尘的大小,院子的大部分是空旷的空间——”
视频的声音戛然而止,投影光芒闪烁几下,灭了下去,钟恪行动作轻缓地把遥控器放在茶几上。
蒋小城发出梦呓,换了个姿势,指头一松,冰水瓶险些落了地。
钟恪行眼疾手快地接过,重新将毛巾包裹好,小心翼翼地按在他的左脸上。
找找不知何时跳上了沙发,安静地趴在角落里。
蒋小城再睁开眼睛时,入目仍是一片黑,他呆了几秒钟,摸索着找出压在身下的手机。
“还不到12点啊。”
怎么感觉像是过了很久似的。
大概是睡得太沉了。
脚底下好像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向前探了探,那东西居然还会动,蒋小城抬起身子,原来是找找。
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叫道:“过来。”
找找听话地从沙发角落里站起,慢悠悠地向前挪动,在蒋小城的怀中窝下来。
这沙发足够宽,就算一人一狗并排躺着,也不觉得拥挤。
蒋小城搂住找找,把胳膊搭在它的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浓密的皮毛,享受柔软的触感。
忽然听到厨房里有什么动静,想要仔细听一听,这声音又没有了。
他掀开披在身上的毛毯,好奇地走了过去。
钟恪行站在料理台边,手里拿着筷子,正快速搅动碗中的蛋液。
“你醒了?我在做鸡蛋羹,没有打蛋器。现在疼吗?”
分神朝蒋小城的方向看一眼,手里的筷子不停。
蒋小城其实是疼的,可这关心的问询仿佛和煦的春风,在心上轻轻吹拂过,伤口撕裂的感觉突然没有那么难以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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