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爵无可无不可地点头，“看过。”
魔伽意有点纠结他这个“看过”是代表看熟了还是随便浏览的意思，但是又想着今天就是磨合一下，便不再多说，直接出去了。
没有了魔伽意，整个化妆间赫然就安静了下来。
南宫爵转身，看向即将帮他化妆的小姑娘。
“……”瑟瑟发抖的化妆师已经快晕过去了。
门外。
魔伽意刚出门没多久，就被嶙嶙和陶幽镜截住了。
嶙嶙是因为担心魔伽意被为难。
陶幽镜是纯粹闲着无聊来看他笑话的，因为花七是已经履行摄影学徒这个身份的职责，高高兴兴地跑去跟摄影师请教跟拍了。
谁让他这一年养病，被关得太无聊呢，出个门就直接放飞了……
秉承着自己不高兴别人也别想高兴的原则，陶幽镜就来折腾魔伽意了。
嶙嶙还没来得及问南宫爵是不是欺负他家艺人了，陶幽镜便幽幽地道：“被占便宜了吧？”
嶙嶙瞬间瞪大了眼，“真的么，阿意？！”
魔伽意的嘴角抽了一抽，“你们想多了……”
陶幽镜上上下下扫视了他一圈，然后勾起一边嘴角，笑。
他这个“虽然你不承认但是我就是这么想的”态度真是让人感觉特别憋屈，还给人一种真相不屑于争辩的意思。
魔伽意明显察觉出嶙嶙的木板脸下都要火山爆发了，顿时头疼地说：“真没什么事……你不准给阿茗打电话！”
刚想说话的嶙嶙不得不闭了嘴。
魔伽意怕陶幽镜继续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赶紧就从他们中间溜走了。
嶙嶙看了看魔伽意落荒而逃的背影，再看向陶幽镜，“陶先生，你刚才……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陶幽镜懒洋洋靠在旁边的墙壁上，道：“我从来不开玩笑。”
嶙嶙立刻就变得忧心忡忡了。
实际上他还是蛮喜欢南宫爵的，应该说娱乐圈里有不少人对真性情还不怕恶势力压迫的南宫爵颇有好感。
很多行业乱象的东西都已经成了根深蒂固的丑陋顽习，像是大家都觉得偶像明星想红起来就要靠潜/规则，耍大牌的小鲜肉小花旦演戏都爱用替身，当明星就毫无隐私，还会因为各种事情被网络暴力等等……
这些事情一旦被习以为常了，就成了无法拔除的刻板印象，哪怕是魔伽意红了二十年，早几年他被国际上的一位知名女导演请去拍戏的时候，仍然有黑子上下蹦跶，说魔伽意不知道是不是爬了那个女导演的床，好像他这些年那么多作品都是假的似的。
这是整个行业都默认了的规则，是被看热闹的人一口咬死的印象，很多人不是不知道浊流之中有清流，但是很少人会去做澄清或者改善的事情，只能常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尽可能独善其身，哪怕火烧到自己身上了，也只能自认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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