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明白,但是我希望能够和你们一起处理这件事。”
封容终于抬头看向他,问:“理由。”
晋世铠沉默了几秒钟,“我的兵,不能白死。”
封容眉头一皱。
晋世铠苦笑,“昨晚得到的消息,我一个被那群人自爆伤到的警卫员伤重不治……已经去世了。”
封容也跟着沉默了几秒钟,看着他苦笑之中流露出的狠戾和强忍的杀意,半晌后才点头,“可以,一切听我安排。”
晋世铠绷紧的身体猛地一松,低声地道:“谢谢。”
封容摇头,“那是你要做的,不是我让你做的。”
晋世铠强忍住眼底的潮意,从听到这个消息开始他就没有表露出过一丝异样,要不是众神联盟突然现身暴露踪迹,他也不打算说出来,因为……他不知道这群和人类不太一样的生灵究竟是怎么样看待死亡的,是不是会觉得有了生死轮回,死亡都不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害怕看到他们眼中流露出无所谓的神色,他怕自己想要拿起真的子弹灌进他们的脑袋里。
晋世铠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没忍住问道:“为什么你们每一次都是这样,你们的战斗,却要牵扯到那么多无辜的人……”
封容、林映空和丁有蓝齐刷刷地朝着他看了过去。
晋世铠一字一顿地道:“我参兵的时候的第一场战役,就是为你们的战争收拾战场……”他似乎陷进了回忆之中,“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尸体,那是尸体……都是人。”
封容忽然道:“小蓝。”
他一出声,丁有蓝就像是背教科书一样背道:“第一次人界世界大战,灵异学界生灵参战人数三百五十万,战亡一百三十一万五千人,期间因暴露身份而被迫害者四十万七千人,第二次人界世界大战,灵异学界生灵参战人数四百三十万,战亡二百二十万,暴露身份被迫害者七十二万……”
晋世铠一下子就愣住了。
封容深深地看他一眼,“伤害是互相的,没有人界和灵异学界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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