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拼啦!”
一个未曾死透的山海镇溃兵,猛然从尸体堆中窜起老高,他一下就扑到潘吉溪的身上,将他扑倒在地,张嘴狠狠地咬在潘吉溪咽喉处。
潘吉溪虽迅速抛开盾牌和短锤,可无论他如何用力,就是推不开扑在身上狠咬的溃兵。
周围蓟镇军兵见此也纷纷用兵器往那溃兵身上招呼,终于,那溃兵身体挺得溜直,一动不动,大家冲上去将他搬开。
却见下面的游击潘吉溪咽喉处被生生咬开,鲜红的血液有若溪流一般不断涌出,他的身体不住的颤抖,浑身上下犹似被血水洗过一般。
众多的蓟镇军将登时勃然大怒,他们军中的游击潘吉溪在攻打西石门时,没有死在鞑子手中,而如今却死在了山海镇的溃兵口中。
这怎不叫人愤怒,所有蓟镇军马发一声喊,纷纷持械冲向那些仍然不断涌来的溃兵之中,双方再次无情的厮杀起来。
原本都是兄弟一般的大明官军,此刻却如仇人般厮杀起来,真是令亲者痛、仇者快!
…………
狡猾如狐的多尔衮,自然不会放弃如此良机!
他在得知明军援兵一部赶到马科军阵之后数里的时候,就已决定即刻进击山海镇马科的正兵营,目的就是将其击溃,并逼迫山海镇溃兵去冲击赶来增援的蓟镇白广恩所部。
现在一切正如他之所愿,山海镇溃兵与蓟镇来援兵马厮杀在一起,不止是大大消耗了蓟镇兵马的锐气和体力。
他们更在多处推翻战车拒马,冲入白广恩的军阵之中,相信就算清军不发起进攻,蓟镇官军与山海镇溃兵的战斗,一时半会也无法停歇。
在求生欲望的驱使下,山海镇溃兵就好似发了疯的恶犬一般,他们见人就咬,一旦咬住便是不死不休。
可即使如此,他们深入骨髓中对鞑子的恐惧却也丝毫没有减弱。
数千清军重骑策马急奔,蹄声滚滚如雷,声势极为浩大,几乎完全掩盖了这边明军自相残杀的嘶吼声。
“鞑子……鞑子来啦……”
不知是谁的一声叫喊,将这些吃人疯狗的人性重新唤回,他们瞬间又萎了下来,无心再与蓟镇军兵们厮杀,手脚并用的就往阵后奔逃而去。
蓟镇正兵营参将马甫名策骑奔来,大声叫道:“白帅,逃吧,鞑子太多,咱守不住啦。”
他说完就领着一队家丁精骑奔前冲去,同时还大喝:“白帅快走,咱再给您抵挡一阵!”
白广恩此刻也是策骑在战马上,他怒声骂道:“马科,我定饶不了你!”
终于,在身旁亲将家丁们的护卫下,白广恩也冲出军阵,夺路奔逃而去。
…………
白厚仁是蓟镇副总兵,在蓟镇各营之中,只有他吃空饷、喝兵血最是出名,素有白剥皮的称号。
而他带的兵马,也是出名的没军纪,杀良冒功,打家劫舍都是等闲。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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