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臣不才,无法担此重任,求太后恕罪!”说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阮氏英蛾眉一蹙,呵叱一声,“如今国难当头,你身为兵备司正卿,如此推诿,莫非想附逆叛贼吗?”
程威伏下身子,以额触地,全身有如筛糠一般,“臣不敢......臣不敢......”
“来人——”阮氏英凤目含威,“把他给本宫拖下去,狠狠的打——”最后的字音拖得很长。
当即过来数名甲士,不顾程威哭嚎哀告,将他拖拽了下去。一阵阵的惨呼声传来,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阮氏英的目光在众人脸上逐一扫过,开口说道:“本宫宣布,现由兵备司左少卿杜晔升任正卿一职。”
站在群臣中的杜晔一愕,竟忘了上前谢恩。
阮氏英目光转向阮炽,“相国,本宫现命你以百官名义拟一道讨贼的诰书。”
“臣遵太后旨!”阮炽上前一步说道。
阮氏英看向群臣的眼中带着杀气,“诸卿谁若有二心,就别怪本宫对他不客气了。”
群臣散去后,阮氏英和阮炽暗中商议,认为不宜再向前行,当即调转头回返蓝山,准备以蓝山为根据,召集兵马,待时机成熟再向东京进军。
可就在转回蓝山的路上,吏司正卿赵泰、内枢院参政丁渠等一些官员私底下偷偷逃走,更有甚者,开运卫总制李绪率所部反水了。
这些事件使得人心进一步动荡。
一日,庄敬拿着一张文书呈至阮氏英面前。上面写的内容是要文武官员速来东京投效,则官职不变,否则与其家人一同问罪。落款是大越王黎宜民并左右督帅郑可、丁列。
“这是从哪里得来的?”阮氏英急问。
“禀太后,”庄敬脸色惶惧,“这些文书已遍撒营中,光老奴一会儿的工夫就捡了十几张呢?”
“什么?”阮氏英大惊:“这究竟是什么人干的?有多少人看过这文书了?”
“老奴不知。”庄敬垂首说道。
“黎简呢?黎简在哪里?”阮氏英叫道:“快让黎简到本宫这里来。”
文书的事在群臣和护卫军中议论开了,其结果是逃亡的人愈多。虽说转回蓝山乃无奈之举,但因此也证明了阮氏英和阮炽不敢捋其锋芒,也让更多的人对他们丧失了信心。
阮氏英为压制此事,采取非常手段,斩杀了一些逃亡人员,可却使更多的人心怀不满。
回到蓝山的一日晚间,忽然蓝山城内和外面的军营燃起了大火,一时城内城外大乱,有人呼喊敌军打来了,使很多人瞬间崩溃,更多的人不是救火,而是趁乱逃散了。
城内外的乱像惊动了蓝山城中的阮氏英母子,正当她们不知所措间,就见黎简带着一群京抚司的护卫前来。
“黎指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阮氏英抱紧了黎邦基惊恐的问道。
“太后,王上,”黎简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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