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对你们也是。”
苏雨墨没有反驳。
冯婷婷拨开额头上的青丝，将丝丝缕缕挽入耳后：“其实道统所说的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也并非毫无章法，相信你能感悟天地，也是摸到了一些门道，所以你才会相信那些语句中的长生啊，无相啊什么的。”
冯婷婷顿了顿继续开口道：“说白了，我当初也相信过，不如说现在我也相信。只不过我们离那些太远太远了，终其一生，其实不过是在凡人的领域，养气也好，凝神也罢，都不过是凡人的武境。”
苏雨墨抬起眸子看着冯婷婷，一双秋水双眸中的坚定，突然让冯婷婷心中感觉到直击心灵的悲凉：“人，真的能脱凡入长生？”
冯婷婷摇头叹气：“我也不知道，只听当初老师太曾说过，道途尽头应有一境。”
“什么？”
“天人。”
女孩想到老师太语气中的无可奈何，这一境，大概只存在于传说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说浩渺道玄后的归一境，至今也是无一人踏足的。
“聊着聊着还聊远了，其实什么大道三千毕竟离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还太遥远，人嘛，不管在哪活着，都需要适应社会的，虽然接触了这些明面上所不知道的事情。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陷进去，生活还在继续，青春还没完结，不是吗？”冯婷婷看着雨墨动容的样子，还是为她担心。
苏雨墨收敛了自己失态，恢复了平日的神态，开口道：“你说的对，当下我们还生活在这个普通的世界，即使自身不再普通，也不能沉溺其中，眼前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
冯婷婷松了一口气，道门最怕执念太深，修道亦修心，万不可深陷其中，被自己的道所左右。
冯婷婷微微笑道：“有空和我说说你的故事。”
“好！”苏雨墨应道。
悄咪咪伸手摸了摸冯婷婷的屁股，入手柔滑，屈指一弹，竟是旖旎的弹了一下，转身大踏步的追上前面的三人。
留下愣在原地的冯婷婷，俏脸红透。
后山背阴，虽然上山废脚力，但是小乔等人有着对修行的兴趣撑着，倒是没有多少疲态。
小凡倒是趴在纱妹的头顶睡了会，小凡还真没多重，蹲在头顶上毛茸茸的反而挺舒服。
冯婷婷倒是好奇这小东西怎么固定上去的，纱妹笑的花枝乱颤的时候也没见它掉下来，睡的也蛮熟。
半个小时的脚力大家就赶到了山顶上，回头看了看一起走过的路，故地重游，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选择在这里休息了一会，光景却与来时不同了，一个个坐在树下盘腿感悟天地，这小山重游的风景倒是没人去欣赏了。
冯婷婷和徐婧瑶并肩站在最高处的石墩上，冯婷婷环顾着四周的风景，幽幽叹息一声：“把她们带上这条路子真的好吗？”
徐婧瑶看了看树下的一本正经修行的三人缓缓道：“每个人的机缘是必然的，命里有时终须有。”
冯婷婷轻笑：“你倒是会用我的道理教训我了。”
徐婧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她才开口道：“我倒是希望她们可以修行。”
冯婷婷转过头吗，面露不解之色：“是想要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保护自己吗？”
瑶瑶抱胸道：“不是，仅仅是自私的希望她们和我是一样的人。”
冯婷婷没有转过脸来，山顶的风吹动她的长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徐婧瑶看着面前的女孩轻声开口：“你也是。”
一阵狂风蓦然刮来，吹得两人的衣衫猎猎作响，石墩上背对着徐婧瑶的女孩纹丝不动，没有再接徐婧瑶的话。
身后抱胸的女孩抿唇一笑，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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