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瑢坐在沙发上，看着开门走进来的宋塘，有些紧张地问道:“去医院看阮阮了？今天怎么样？”
宋塘正在换鞋子。
曾经朝气蓬勃的少年气息颓唐，他垂着头，声音有些低:“嗯。”
“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
蒋瑢沉默了会儿，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
她怕儿子看到，赶紧侧了侧身子。
宋塘的动作顿了顿，换好鞋子后，径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蒋瑢听着不远处响起的关门声，终于再也忍不住，眼泪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她用手捂着嘴巴和鼻子，哭声压抑。
蒋瑢这几年，完全是把阮娇娇当成自己的女儿在养的。
如今人突然昏迷了，她既心痛又愧疚，只觉得都是自己没有把人照顾好……
宋塘坐在书桌前，听着客厅里隐隐约约传来的啜泣声，薄唇轻抿。
他一开始的确是瞒着蒋瑢的，只是纸终究包不住火。
毕竟，就算是出国做交换生，也不可能一直连电话都不打，这根本不合常理，任谁都会产生怀疑。
宋塘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抬起修长的大手覆在了上面。
阮阮真的还会醒过来吗？
他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
边烨一手搭在桌子上，一手在笔记本电脑上打着字。
时不时停下来，侧头看一眼病床上躺着的少女。
男生姿态疲惫，眸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红血丝。
“嘎哒！”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边野迈步走了进来，看到边烨，皱了下眉。
“宋塘走了，该轮到我了，你怎么又来了？”
边烨没有抬头，声音清冷地应了一句:“嗯，我知道。”
边野盯着他看了几秒，没再说话，抬步走到床边，拿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看着少女依旧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眉心紧皱。
从被子里拿出她的小手，握在掌心，细细摩挲着，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过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
“最近收购的那几个生物公司，怎么样了？”
边烨敲击键盘的动作微顿，眉头不自觉皱了下。“没什么进展，毕竟是一个全新的领域，还需要时间。”
边野转过头，狭长的丹凤眼带着一丝锋利:“需要时间？你确定有足够的时间，那些人就能研发成功？”
边烨抿了下唇，低声道:“阿野，没人能够确定，但……我们现在只能等。”
边野转回头，目光注视着少女，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脸上。
肆意张扬不再，整个人如同被寒霜压弯的枝条，气息消沉，声音透着一丝哑。
“我只是怕……阮阮会等不了。”
虽然少女如今只是昏迷，但她的身体机能还在继续退化。
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哪一天，少女突然就停止了呼吸。
边烨没有接话，转移了话题:“你最近身上的烟味儿越来越重了，阮阮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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