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实说。
“行了，不用说了。”江兴德没好气，看这样子就知道没好话。
也是，睡觉、逃课还指望先生说什么，赵海果然是在胡吹拍马屁。
看老四现在的样子，习武天分肯定是有几分的，但也就几分吧，精兵营里中游水准，日后再刻苦顶天也就精兵营里排个前列吧，想像夏山那样在整个虎贲卫里都传出一点勇武的名头估计这辈子都没指望。
想到这，江兴德心里叹了口气，真正顶尖的武将无一不是天生的，出生时没有，这辈子也就注定没有了。
江宣在丁姨娘那腻歪了好一阵子，眼看要到昏定的时间了，才告辞回了前院。
收拾了一番明天要带的东西后，江宣提上篮子往垂花门去，问明了守门的婆子江显昌还没过来后，站着等了一会。
没多大会，江显昌就带着丫鬟、小厮从外院东夹道里出来。
“四叔！”
江显昌看到江宣眼睛一亮，加快了几分脚步。
江宣迎上去一把给人抱了起来，顺手又掂了掂，胖娃还是一如既往的扎实，手感特别好。
掂完江宣就开始给人撒微金。
江显昌熟练得一手搭上江宣肩膀，小屁股挪了挪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矜持得笑，其实这几年都没什么人抱他了，更别说像这样一把抱起来，就还，挺舒服的。
江宣把另一只手里柳条编的篮子提起来给他看了看，“给你买的小玩意，风车、空竹、泥叫叫、陶响球、竹蜻蜓、木头的小马车、一套影子戏的剪影，都是外面平常人家孩子玩的，材料不名贵，但做工还行。等晚上让你爹陪你玩。”
说完，江宣把篮子递给了江显昌的丫鬟提着。
江显昌恋恋不舍地收回好奇的目光，“谢谢四叔。”
江宣捏捏他脸，“礼尚往来，不客气。”
然后叔侄俩就晒着太阳，慢慢往鹤芝堂走。
江显昌靠在江宣怀里，心想四叔怀里果然还是这么暖和。
第二天，江宣骑着枣白，跟着江兴德等人一起回虎贲卫。
枣白比棕云高半个头，体格也更健壮，江宣骑上去后视线一下子就高了不少，感觉有点像开惯了小车后突然换了辆大车，有点不习惯，但是也带感。
众人一路平顺到达虎贲卫，等登记进了东营门后，恰好遇到右将军宋懋带着人准备出去。右将军执掌东营盘，江兴德的“东丙”意即东营盘里的丙字号小营盘，也就是说，宋懋是江兴德的顶头上司。
“将军。”
江兴德抱拳行礼。
江宗、江宣等一行人跟着行礼。
宋懋上前一巴掌拍上江兴德肩膀，“一家人，客气什么。”
宋懋还有个身份是“宋国公”，也就是江夏侯府世子夫人的亲爹，江宗的亲岳父，江兴德的儿女亲家。
这也是江宣不怎么担心东丙里那个中郎将黄锋的缘故，只要宋懋不出大问题，黄锋就基本翻不了天。
江兴德回手拍了下宋懋后肩，“外面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营里呢。”
宋懋又拍了拍江兴德，看向后面的江宗，“伯远，二娘和鹿郎、芝郎都还好吧？”
世子夫人是嫡次女，小名二娘。芝郎说的是江显盛。
江宗想到妻儿，还有昨晚陪他们玩的影子戏，眉眼柔和，“都好，将军放心。”
营门口不好说太细。
宋懋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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